《丙申说宋野史五篇》4:教主道君皇帝君臣的聪明反被聪明误

2016-10-03 阅读(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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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如果道君是个阿斗皇帝,大臣们都是群白痴蠢货,啥事也没有。晋代曾有过聋哑呆傻皇帝,这是皇家血统,理所当然,天经地义,天下治理的也不错。可是道君是绝顶聪明人,身边的大臣们都是绝顶聪明人,这事就有些不好办了。古今中外上层贵族都是同样,人生的目标就是追求势利与巩固势利,至死方休,没有别的人生目的。同类相残,父子相残,兄弟相残,这是无奈之举。秦二世诛杀全部兄弟姐妹,为的就是巩固既得势利。百代皆秦政,汉、唐、宋亦是如此,就连权臣之家也是同样。蔡京七老八十了,就是恋权不放,蔡攸很是恼怒。父子之间如同仇人一般,见面连话都不说,在暗地里较劲。蔡攸突然握住父亲的手为其把脉,说脉像不大好。蔡京并没觉得身体不佳,连说没事。果然不出所料,没几日皇帝就让蔡京退养了,这就是蔡攸使的坏。蔡京与蔡卞也斗得你死我活,互不相让。蔡翛之妻崇佛,蔡翛也时常讲诵佛法,居然想要给朱氏转转法轮,提高提高层次,令蔡攸心中大怒。朱氏皇帝动得,兄弟可动不得。还以为是蛮夷呢,穷人家兄弟几个娶一妻,晚上哪处门前一挂内衣就无争执了,生下孩子是大家的。蔡攸之子蔡行可是有皇家血统的,蔡翛算个什么东西?找了个机会向道君揭发检举蔡翛藏了部苏东坡书写的《金刚经》,这可是桩大罪,苏轼的文字是必须禁绝的。可是民间还就喜欢苏东坡,蔡翛为此遭到贬斥。蔡鞗虽贵为驸马,还是不知足,弄得道君都有些烦。都是一家人,互相斗个啥劲?所以蔡京退养后道君并未令蔡攸入相,而是选择了梁思成、王黼。这二位为了顺应人心,一反蔡京所为,罢方田,毁辟雍、医、算学等合并修订会要、六典各机构裁汰冗官,精兵简政。将公务员们的俸禄减半,都没啥用。茶盐钞法不再乱变,对富户的科抑一律免除,天下称为贤相。
   

朱氏已经不新鲜了,道君打算让蔡攸坐镇北疆,蔡攸不肯答应。梁、王家的女眷们楞把媚猪挤出宫外,再想见道君一面都不容易了。道君微服私访专门到梁、王两家,李师师处也去,家花不如野花香,道君如同百花丛里采粉的蜜蜂。“人臣无私交”,从外表来看梁、王两家从不私下往来,道君起初很放心。二人一唱一合似乎都是出于公心,而皇帝总感觉不对劲。在一次追逐时,道君猛然发现两家藏有暗道,两家男女们经常私下往来,连草径都踩了出来。王黼是位美男子,嘴上花说柳说的如同抹了蜜。曾经诱奸邻居邓之纲之妾,被捉奸之后梁、王却反而给邓之纲加罪流放到岭南,连其宅院都夺了,道君皇帝感觉自己是被利用了。教主道君可是天人下凡,是任何人也欺骗不了的,暂且忍耐不发。梁、王推行公田庄,土地本来就是国有,建立公田庄后征地拆迁就不那么棘手了。公有就是官有,农民也就没那么大劲护地了。公田庄得靠国家赎买,羊毛出在羊身上;在免役费上再加征免夫费,一丁征收二十贯。新疆拓国万里,按说应该出民夫的,这是补收。国法就是官法,权力怎么立法奴婢们就该怎么守法,下层社会离心力远远大于向心力。梁、王富可敌国,有了权力就有了一切,女眷们功不可没。梁、王并没吃亏,下面官吏的家眷们都是自己的猎物,想升官就得满足上司的要求。

 

    道君让老臣率师北伐,契丹已经四分五裂,北疆定可收入囊中。老臣拒绝道;“收回北疆后谁去把守?新疆尚且弄得焦头烂额,把守不住,成了无底洞,还是让童太师继续建功立业吧。”童贯只要一出肯定战功显赫,无敌于天下。道君最后还是选择了童贯,这才是真正的忠君爱国者,从来不贪女色。童贯征方腊凯旋而归,正在志高气傲,自然不会推辞。有刘延庆等将门之后在,就连刘延庆的儿子刘光世都威震三军,在征方腊期间屡建奇功。面对国内的奴婢们官军如虎似狼,对外可就大不一样了。事实上宋兵的装备远远优于蛮夷,可是蛮夷不怕死,本来就生活贫困,就是条贱命。宋人生活富足,所以宋兵怕死,死了就啥都没用了。如今辽人也有些怕死了,所以敌不住金人。大辽是镔铁,而女真是金,长白山可是产金之地,以金换铁打造铁甲,女真千付铁甲已不可敌,如今数万付了。一过了鸭绿江,权力斗争失败势力就成了辽奸,带领金兵灭亡大辽,昏庸的辽帝尚在作梦;
   

宋之与辽欢盟岁久,天祚尝私谓左右曰:“若女真必来,吾与南宋为兄弟,夏国为甥舅,何忧哉?”

 

 赵宋早在五年前就已通过海上秘密遣使与女真勾结,合谋灭辽进行瓜分。表面上友好往来无虚日,辽帝还真以为是友好邻邦呢。见机而作,见利忘义是极权等级制特色,君臣们连对本国奴婢们都不讲理,不讲信义,怎么能对外讲信义?女真叛乱势力得到赵宋暗中支持,始终于暗中往来革命辽国。道君是想利用金人灭辽,然后再一举灭金,灭夏,完成统一大业。“四海之内,莫非王土;率土之滨,莫非王臣”。教主道君是有此高瞻远瞩的,这是重大战略布署,下的是一盘大旗。
    辽国分崩离析,降者如潮,辽帝杀都杀不过来。奴才们是可以投靠新主人的,金酋虽说大字不识一个,却性情豪爽,并不奸诈,说出的话如同板上的钉。金人无文化,无历史,就是些野人,有病就知道跳大神。蛮夷之邦大多崇鬼,本来就是半人半兽,一群阴物。天人为德,为善、为神,为恒久;地人为孽,为恶、为鬼,为多变。世人距神远,离鬼近,鬼比神更加灵验。跳大神其实就是求鬼,鬼是需要血食的,吃足了就不再闹鬼了。世人神鬼在心,善恶在心,是可以回天的。善念一动就充神,例如鲁达同情金翠莲,这就是天人。店小二等惹不起郑屠,心中有鬼,就是私心。明知道是郑屠欺负人,还是帮着强者,为的是自己。鲁达除恶就是行善,三拳打死郑屠,丝毫没为自己考虑,而是出自天性。鲁达杀生并非作孽,心中无鬼。鲁智深肯定成佛,其本身就是天人、真佛。郑屠之流死后欲为畜生而不可得,没有天人哪来的世人,没有世人哪来的鬼人?自作孽,不可活。
    道君、蔡京、童贯、高俅等非止缺德,而是无德。只有今世并无有来生,就是一群衣冠禽兽。童贯等谎报军情;“辽国已是大坏,在辽汉人都盼望得到解放,只要宋兵一到就会群起迎接王师,不战而将万里辽疆收入囊中。”教主道君还信以为真了,君臣之间相互利用,相互欺骗,习惯成自然,道君连自己都欺骗上了。说真话的早已遭到淘汰,都是说假话的,这是积极表现。道君皇帝命令大军过河,辽兵出来对阵,并无一人前来迎接解放军,宋军只好灰溜溜的退走了。童贯等一面与辽人虚意周旋,一面发兵侵辽,首启战端。郭药师本是大辽怨军将领,就是民兵,怨军经常发生叛乱。溃兵们加入怨军猛增到五万,就归降了大宋。郭药师本是汉人,建议趁虚直捣燕城,自愿做先锋。刘延庆命儿子刘光世等作为后援,以辽攻辽,并不真正相信这些降兵们。郭药师真的杀进了燕京,辽兵与其巷战,最后只剩下几百人。宋军是按兵不动,坐观成败。有此一战郭药师就存在了反心,宋人太不讲信义。
   

辽兵一万对阵宋军十六万,故意放走一个俘虏,这是用的计。刘延庆等听说辽兵三十万明日全部杀出,吓得全军连夜溃逃,死伤无数。郭药师等更加瞧不起宋兵了,后悔降宋,莫如直接降金了。对于兵奴们朝廷是很苛刻的,对于降人们则不然,厚加款待,这是出于统战的需要。军无战心,实际上就是厚待这些兵奴们也没啥用,军中腐败更甚于地方。教主道君皇帝君臣的聪明反被聪明误体现在方方面面,总在自作聪明,能瞒得过金酋,可瞒不过金酋身边的汉奸们。无论大金国书还是使臣,主要都是汉奸,是啥都明白的。金酋待下厚道,进了毡帐就是上殿,没啥架子。见辽帝打黄罗盖,金酋下令每位狼主都打黄罗盖,还真找不出来。金酋想要按约,可是包括燕京在内都是金人打下来的,宋军反被残辽多次打败,丢了不少城池地方。当年石敬塘为了取得北国支援,主动割让十六州,革命后唐取得中原,做了儿皇帝,是中国皇帝。契丹复夺了一州,这十七州本是汉唐旧疆,按原来商定是由宋人攻取的。宋兵未能得手,都是金人浴血奋战打下来的,凭啥白白送给赵宋?金人分出两大派,金太祖一死必然败盟。金太祖还是很厚道的,就是对错了人,赵宋君臣并不领这份情。

辽帝西逃,萧妃代表残辽向宋称臣,希望结成统一战线。赵宋一口拒绝,非要灭辽与金人瓜分不可,辽人降宋无数。金革辽命之后,所有降宋辽人都前来索要,赵宋只好将降人们押宋与金,降人们为之心凉,赵宋君臣真不如大金。降宋不如降金,就是降夏都强似降宋,原本抗金的辽人不再对赵宋抱有希望,都降了金人,极力怂恿金人南下,一举灭宋,完成统一大业。
  

    徽宗画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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